被欺侮不是你的錯 懂得自我保護才是人生必修課

荷爾蒙大量分泌時期,青少年的孩子為賦新詞強說愁,多少父母能給予孩子最佳性知識註解呢?

受到欺負時不一定能正確反應,即使是少男也有被欺侮的可能(加害者可能是男性或女性)而少女時期還不懂得明辨善惡是非,被佔了便宜還以為是愛情。如同林奕含所遭遇的困境一直折磨自己直到親手結束生命。

即使是將要41歲的Choyce ,也一樣在工作中生活中遇到許多想佔便宜,想利用權勢交換我免費付出的對象。不管是免費付出努力並被視作理所當然,更有心機的還會利用信任感一步步要求更多付出代價(金錢、服務、肉體關係與所有你身上被需要的東西)。

親愛的,這就是現實世界分分秒秒都在發生的事件,被佔便宜(肉體或者工作權或者任何生活相關)不是你的錯,而是許多人對自己想要取得的成就更超過於他人的感受(舉凡身體自主權、工作權、生活權與基本人權)

近來發生多起高中教師運用不對等關係欺負懵懂無知少女案件,都讓我想起大四那年遇到狀況,那原本深藏在記憶角落不願再想起的那一年)

記得大四剛開學不久,有一天夜晚約七點多,Choyce從家鄉台南搭飛機抵達松山機場準備回新莊學校宿舍,那時身體狀況不穩定,當時在飛機上暈機得難受,導致Choyce一下飛機幾乎要癱軟倒地,那時有位中年男子適時伸出手給我支撐,

印象中是一位堆著熱心微笑,頭髮略顯稀疏,與中年中廣發福的肚子,談吐溫和有禮的男子。他問:你身體健康還好嗎?我有開車,要不要送妳一程?

當時頭暈發軟無力,非常感謝陌生人提供協助,就這樣上了車,告訴他:我住在輔大宿舍裏,麻煩送我回新莊。(當時沒有捷運沒有高鐵,只有計程車與299公車的年代)

上了陌生人車,身體狀態逐漸恢復但還不太舒服呢,這位中年男子要我閉上眼好好休息,Choyce坐在副駕駛座上慶幸自己遇到好人,即使夜漸深卻也發現這台車不是照目的地往新莊走,而是越開越陌生,感覺不是熟悉的地方,根據身邊逐漸經過的建築物,發現這位好心人不開向輔大而是開往木柵,入夜後只有幾盞路燈,二十年前的木柵沒還有捷運也沒有店家,只有動物園指標牌。

Choyce掙扎著問:你要去哪裡?我要去輔大。

這位好心人把車往路邊停好,手就摸上來,那油膩的臉也親向我的臉頰,從傻住到反抗甚至大吼大叫,雙手拍著被上鎖得車門,那時候慌張的只想逃離但也被困在車上的無力感,憤怒生氣與怒吼。這位披著羊皮的狼眼看這獵物不是乖乖牌,很快決定放棄這塊即將到手的肥肉,將車開往新莊輔大。

那天晚上在宿舍裡的感受已經消失,只覺得這根本不是我的錯,為什麼會被盯上。

大四那年,身邊所有同學不是準備留學,就是準備公職考試,前往補習班進攻高普考。同樣是大四生也對未來有些迷惘,Choyce向老爸要了一筆錢到南陽街補習班繳費,準備參加補習進修,帶著一堆講義與許多社會新鮮人在補習班裡等候老師進入教室,一邊左顧右盼找找有沒有熟人也在教室裡。

瞬間我看到一個想忘卻忘不掉的身影出現在講台,那個人就是松山機場的『好心人』

原來他是南陽街補習班的英文講師!

那當下腦袋一片空白,只能馬上站起身離開教室,站在路邊打電話到新竹,大哭著對現在的老公訴說自己的害怕。那天晚上被恐懼封鎖的情緒終於釋放了。

我知道自己什麼證據也沒有,也沒有真正被侵犯或者留下任何檢體證據,這世界只有兩個人知道,沒有人可以證明這件事。當下決定不再前往南陽街補習,甚至日後這二十年連走到這條街都覺得噁心。

為何現在才想要寫下這件事?

作家林奕含之死引起社會軒然大波,這一週Choyce不斷在網路查找各種討論,也在PTT看到有位女性寫下台北南陽街補習班英語狼師,那一下子腦袋好像被轟了一槍。

當時我選擇不作聲,不看不談也不願意再走向這條街,但這個人這件事卻不斷地發生。

可怕的記憶早已被塵封,姓名地點都被強迫忘記。直到網路看到分享文章才又打開那破碎的記憶。

二十年塵封記憶再度被開啟,寫下來不是為了誰,而是為了親愛的女兒與兒子,如果孩子未來也可能需要陌生人幫忙,但也可能不小心碰上壞人,那時候應該怎麼面對?

不要檢討被害人,被害不是我們的錯。錯的是那些人。

如果你自己也有孩子,我相信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時,你也會憤怒與不解。

如果你無法避免被他人佔便宜,那就劃清界線,當你發現他人對你有所求,你可以容忍的底線在哪裡?

即使即將41歲如Choyce,也經常發現來找我談合作的人,只想從我身上揩油,希望我免費提供任何協助,理所當然地把好意與友誼變成既得利益。這些人也許沒有侵犯我的身體,但也讓我感受到被強迫被揩油。

你又如何指責:16歲或者21歲的年輕女孩,面對他人運用權勢與力氣強意侵犯身體時,他在當下如何正確判斷怎麼逃離或者痛打對方一頓。

在這次廣被重視與討論的作家之死,請每位父母帶著孩子一起面對與討論:當這件事這個人出現在你身上,你要怎麼面對?

唯一一個重點,也是孩子一定要記得:爸爸媽媽永遠都是你的最佳後援,不管發生什麼事,一定要與爸爸媽媽討論。

不要把別人的過錯,當成自己的過錯。

不要用別人錯誤來處罰自己。

被侵犯被欺侮不是你的錯,而是壞人的錯。

二十年前這件事深深影響我的行為處事,即使我從年輕就經常到處旅行,Choyce一定避開危險地點,也不在入夜後單身出入公共場所,黑暗又陌生的危險地方絕對不去,即使帶著孩子也一定早早回飯店休息。

安全,才是回家唯一的路。

正確的性教育,開放開明的討論,還有對於『女人』身體的自主權,尊重與被尊重的底線,都是對孩子教育的重點。尤其是纖細敏感的孩子,更需要正確引導與陪伴。

Choyce也決定調整自己的工作,多花點時間陪在孩子身邊,適時提供教育與討論,希望自己不能缺席孩子的青春期。

你無法為孩子挑選一個安全環境,也不可能過濾所有靠近孩子身邊的人,你只能教育孩子:懂得自我保護才是人生必修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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